王道之外

是的我终于写完了，直接全文省的翻

 

记忆是怎么运作的？它像是一大作网路系统，汇集所有内心深处强烈情绪所产生的影像。它在每个分秒都自成一格片段，相互干涉影响，一切被黑暗所触及就代表一切。

一切。

达坷拉问

为了拯救世界你愿意付出多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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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，你找我什么事？”Jason摘下头罩抱在怀里，看着面前的两人“甚至亲自上门不用通讯器，难道还有什么是正义联盟都搞不定的？”

蝙蝠侠一言不发。

Zatanna上前，“关于大种姓的魔法…你知道多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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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讨厌你们这些英雄呢”被围攻的男人笑着，苍白的脸色映得眼睛深邃得可怕。“个个天赋异禀，却也个个都无私而伟大，世界都爱你们。哪怕是罪犯恶徒刽子手也需要你的拯救。”

他扫视一圈正义联盟，后退几步，仿佛脱力一般缓缓滑坐到地上“为什么，不能拯救我们却又要拯救我？”

Diana手中套索微动，男人抬手对她扔出一个光弹，炸裂。Diana手镯挡开了攻击，转眼间，男人割破了自己手掌按到了地上。

男人身下浮现了法阵一般的图腾，一圈圈文字浮起，隔开了众人的同时，缠绕式地围住了他，紧缚。

“他们剥夺了我们当人类权利，而你们又来剥夺我死亡的权利。救赎？你们的所行无非是英雄主义的自我满足……”

男人吐着血，任文字将他紧紧缠绕，肢体被勒成扭曲的形状。

绿灯侠造出两个手要解开男人，却在触碰到的瞬间炸裂成绿色碎片。

“你们有什么权利，代替我选择？”

男人已经看不出原来的脸，却还是笑着，蝙蝠侠见势吼了声撤退。

“那么，我来决定下你们重要的东西吧。”

血光飞溅。

然后却是瞬间平息下来。他们回身，原地什么都没有，空空的地面，零散的砂石，就如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。

“一个逃跑弄得跟血浆电影似的”绿灯侠嘀咕一声，灯戒扫描。

闪电侠捂着嘴，他刚刚走在最后，本想按他的速度能救下男人，但他却只能在神速力的慢镜头下，眼看着男人的身体被勒到极点然后爆裂，骨渣脑浆血块四外喷溅。

闭眼，嘴里甚至能尝到腥味

可是男人哪里去了？为什么残骸都没有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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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人在眼前自杀固然使人难过，但对于他们这样的英雄来说，并不会成为长久的问题。

他们总有更重要的事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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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拉克联络联盟，在例会之前，语气颇为困惑。星球日报的球形标志不太对，然后在他肉眼可见的时间变化里，它一点点消失了。

然后是Diana被叫回了天堂岛，因为岛上的建筑一直在莫名被吞噬，她的寝殿已经没有了。

布鲁斯开始着手调查，而某天，他找不到蝙蝠洞了。或者说，空旷的地下溶洞，没有蝙蝠侠的任何影子。

“调皮鬼和蝙蝠精，你赌哪个？”克拉克有点发愁，笑的却很乐观。刚回家帮玛莎修理房子的他心情非常好。

然而好心情只到Zatanna过来。

“一种古老的诅咒，那个自爆的人用自己的身体为载体对相关人下咒，他每一块身体，都会带走你最依恋的东西。”

谁知道当时是炸了多少块？

闪电侠瞬间捂住了嘴巴。

“这种诅咒属于灵魂魔法，我不擅长”Zatanna无奈地汇报“它属于大种姓，而据我所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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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总结下，你们成功阻止了一场复仇然后失败于阻止了一场自杀，现在你们找我来解除这个自杀带来的诅咒？”Jason挑着眉“真是正义得我无话可说，那让我答应的理由呢？”

“……本来开始只是建筑之类，重建就好。”蝙蝠侠顿了顿“但是海王说，他找不到湄拉了。”

不限空间不限时间，不限生命类别。

“据我所知……大种姓只有一个继承者了。”

Essence。

“我会去问她，”Jason转动了下头盔“以及，诅咒是无名的喜好，并非大种姓。”

而无名，并没有善良到会制造一个能随意解开的玩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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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ason在海边召唤了Essence

海风，潮声

始于无形现身空茫。

大种姓在这个世界最后的遗孤。

无名最后的女儿，已经离人类很远。

很少实体，很少与人类交流，很少出现。

就算是只有两个人的现在，更多的也是袅袅的烟。

“无名的诅咒当然无解，”少女的身影忽隐忽现，细细的烟雾缠绕在Jason身边“但是可以用大种姓的方式逆转。”

“逆转很难？”

“很简单，方式上。”黑烟里出现了Essence的手臂，松松地揽住他“很难，实行上。”

“多难”

“我知道达坷拉问过你，但我也想知道，”Essence的表情很淡，不悲不喜，愈发不像人的脸“Jason，你愿意为了这个世界付出多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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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逆转诅咒，简单来说就是逆行，让条件不成立。”

蝙蝠侠沉默不语。

“也就是捡捡碎肉拼拼拼尸体，难度不大，但是耗时不保证。”

仍没有回应。

Jason擦了下嘴角，对蝙蝠侠冷笑一声“好吧，我会完成任务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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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是你抛弃我们的理由？”

“抛弃？”Jason检查着常用的手枪瞥Roy一眼“好像我们没有结婚。”

“这不影响我们爱你”Roy趴在沙发上眼巴巴看他“还有比这更无聊的任务吗，还是无期无偿的！法外者又不是正义联盟别动小队！”

“成熟点Roy，Jason又不是不回来了。”Kori飘下来，趴到沙发另一边。“只是个任务而已。”

“是啊，”扣上弹匣的声音静止，Jason做了个瞄准的姿势“只是个任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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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于是你准备好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应知道，咒术者的身体已经散布在这个次元的各个夹缝里。”

“嗯。” 

“那么，就去门那里吧，你会找到所有的。”萨鲁吐出一口烟，烟雾袅袅，氤氲了他的表情“我不知道你需要找多久，但是，这里的规矩不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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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合上了。

蓝光在指尖翻转，萨鲁看见了一个刚成为罗宾的小男孩。

只是在跳跃在踢腿，却笑得很开心。

“最重要的记忆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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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海王让我们转达他的感谢，”超人浮在蝙蝠侠身后，一起看着监视屏“媚拉很安全，只是没有这段时间的记忆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“最近农场也没发生什么事情，玛莎问我提供帮助的人是谁，我说是你的孩子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，上次还是在星火的岛上，我说我想象不出他们做了多少坏事……”超人搔搔脸颊“我应该当面道歉和道谢才对。”

“他现在不在地球。”

“啊对……法外者……”超人顿了顿“你最近有去见那孩子么？”

“……不。”蝙蝠侠过了几秒才回答“不是现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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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红罗宾呼叫军火库——”

“唷，稀客”背对着屏幕的人懒洋洋一挥手“但你不巧，杰鸟不在，他最近总是不在。”

“他刚离开蝙蝠洞。”

“没时间陪我们喝酒给你们打卡倒是不耽误，”转椅转来转去，“那又怎么了。”

“他叫我红罗宾，叫迪克夜翼……”红罗宾摘下了面罩“你上次见他是什么时候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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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oy和星火冲进墟莽，正看到浑身血色的人踏出了门。是Jason，左手扭曲地垂着，纹身蔓延至脸上，皮肤是无机物的青白。他没有看他们，缓慢地向一边走去，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了一个深深地血脚印。

脱力倒下的瞬间，Essence出现接住他，连同一个飞起的玻璃瓶，里面跳动的肉块诡谲可怖。“我收到了，睡吧。”

闻言，Jason合上了眼睛。

“刚好来晚一步，”萨鲁一如既往勾着嘴角，但是笑意并没有传达到眼里“他这次交出了最后一个有你们的记忆。”

“Jason到底……在做什么？”

“这话轮得到问我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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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来找蝙蝠侠，他在么”

夜翼几乎是震惊地看着他，布鲁斯就在身后，可Jason视线转了一圈后略过了他。

“转述应该也可以，告诉他：灯戒锁定，很快归位。”

“Jason，我可以帮你——”

Roy猛然搭箭转身，箭尖指向得却是蝙蝠侠“放他离开。”

“军火库……”

“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！我也知道你开口他就无法拒绝！”

蝙蝠侠沉默了，Jason蹙了下眉，化成了烟。

Kori轰开了玻璃，同时箭矢脱弦，蝙蝠侠没有躲，它精确地擦过眼角，一道细长的血痕。

“而且你，绝不会选择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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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外者离开了，大宅死一样的沉默。

阿尔弗雷迪深深叹了口气，想提醒他的少爷收拾下伤口，转身却僵住了。

后面是整面墙的全家福画像，那只箭正插在家主双眼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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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墟莽是时空的交汇点，门内门外，是一个世界对着无数个世界。所以你可以从一扇门走到各个世界的各个角落。但是每个时空都有平衡点在，任意打破只会造成扭曲。最直接的显示，一个时空不能有两个同样的人，灵魂的排斥，六重分离的关系性。其实细化就如同蛛丝，你可以破坏，但你无法恢复。

“你以为记忆是什么，出脱于无形表现为影像，但直接来说，它是一个人灵魂的碎片。把自己的一部分剥离留在这个世界，只是平衡的保证。

“杰森做了什么，他为了能行走在这世界之间，把自己的灵魂拆成了碎片。”Essence搂着Jason，轻轻吻他，伤口以肉眼可见地速度消失。

“诅咒的逆行，一切交换都是逆行代价。”

“是的，不能停，逆转开始就只能一直进行下去，他知道这点。说来也是讽刺，如果你们不是定位为人类英雄，那你们所能影响的也有限，我们甚至可以懒得理。”

“为什么只能是Jason”

“还能是谁呢，你们不够强，够强的人又无法舍弃全部。他甚至对自己下了暗示，用资料代替记住你们所有人的名字，这样子就算忘记一切，他也不会伤害你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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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Roy？”纹身像藤蔓一样爬上眼角，莹莹光斑，映着眼眸是剔透的晶蓝“暗示里有留给你的话。”

“抱歉，但我无法说出告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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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死的这个人，是谁？”

“普通人类，曾学了些无名的皮毛本事，不够名分”

“为什么一个普通人类能如此重要？”

“这话说的很傲慢，”萨鲁吐出一口烟，化成数个小小人形又消失不见“这个星球经过了几十亿年的时间，统治者经过几轮更迭，跨越星系而来的生物没生殖隔离，猩猩能叫嚣统治世界。你对于我而言，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类，你觉得你，你们，又特殊在哪儿呢？”

“我也许跟小伙子们打打架开开玩笑，偶尔玩弄下记忆。这对我来说无非是消遣，我对人类的尊重不会超过我的好感，是的，这是我的傲慢。但我是守门人，守护这世界的平衡是我的责任，我不会触犯。

“而你们，能站在这里，也是我网开一面，蝙蝠侠，墟莽并不欢迎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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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ason当然记得蝙蝠侠，“哥谭的守护者，地球的英雄。”但“布鲁斯是谁？”

他记得达米安，“蝙蝠侠找过我，为了救你”

记得Tim的存在“我看见过你在蝙蝠侠的指导下训练”

 

然后其他的，他甚至不比对苏三苏黑面具更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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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oy几乎要杀了萨鲁，然而萨鲁摆出了Jason所有在他这里的记忆表示爱莫能助“让他逆行诅咒的并不是我”

萨鲁只是履行，Jason则是承担。

“记忆是怎么运作的？它像是一大作网路系统，汇集所有内心深处强烈情绪所产生的影像。它在每个分秒都自成一格片段，相互干涉影响，一切被黑暗所触及就代表一切。”

萨鲁翻转手掌，无数个幽蓝的光球跃动，轨迹留下星星点点的碎屑

“记忆的衡量不是时间，人类的刻度约束肉体却不能约束灵魂，你的一段记忆是整场救赎，他的一段记忆可能是一个微笑或无数个夜晚。因人而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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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个混蛋，”Roy捏碎了合影“你说只是个任务，可是我们的Jason去了哪里？

“要压上记忆要赌上命，我们来分担啊！你怎么就觉得我那操蛋的人生回忆比你重要了！

“失去了记忆失去了能力都tm无所谓，别让我失去你啊！

“可是你，是不是真的打算过回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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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火最先放弃了，她交给Jason四个碎块

“我愿意帮Jason，但我肯留下来的记忆里，最重要的就是你们了。”塔马兰的战士公主像个孩子一样蜷起身体“甚至包括姐姐，我最幸福的记忆全是你们。我不能，忘记”

没人能责怪她。

毕竟参与进的所有人加起来，也不如法外者两个人的多。

Roy更是忘记了绿箭忘记了那瓦霍，但是他死抓着三人合影却无法回忆是什么时间后，也崩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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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仿佛分割开来，所有人都在匀速前进，只有Jason一步步是向过去越走越远。

没有人能叫他停下来。

能力是必须保留的，左手榴弹切换右手沙鹰单手拆卸，火器下手的瞬间灵刃双刀战。大种姓的纹身从胸口蔓延至指尖，拳可劈裂石板身形可化烟。然而睁眼，碧绿的眼眸里却映不出任何人的存在。

 

Dick叫住了他，“你最后一点……美好的记忆是什么？”

 

Jason不解，为什么是最后的？

 

好像他有过很多。

 

虽然不记得为什么，他对夜翼印象很好，所以他会回答他。

 

但他想了很久。

 

“有一个声音，好像是塔利亚，她说‘他真的很想你’

 

“但我不知道她说的是谁。”

end